↑【陪昌浩長大】精緻書籤屏風
少年陰陽師─幽幽玄情
作者:結城光流
出版社:皇冠
首度揭開十二神將的真情世界!
天空翁老成持重,火爆的騰蛇其實很溫柔,
伶牙俐齒的勾陣最體貼,青龍外表冷漠、內心熱血,
風中悍將白虎最實際,沉穩的太裳偶爾會裝俏皮,
柔似水的天后極富正義感,黏得像糖的朱雀和天一是完美情人……
十二神將是最接近人類的存在,當然也和人一樣有愛怨嗔痴!
而當活了好幾百年的神將邂逅了前所未有的初戀,
會碰撞出什麼樣的驚人火花?
眼看愛人就要被奪走,情敵卻是個比自己高階的神,
又要如何挺身捍衛?
結城光流大筆一揮,
欽點熱情奔放的「小蘿莉」太陰、古板拘謹的「小正太」玄武,
讓他們分別遇上了此生最難忘的幽幽玄情!
但是一個少根筋、一個又太ㄍㄧㄥ,令人為他們捏一把冷汗……
而對六合和風音有救命之恩的比古神,竟然想娶風音為妻?!
「省話一哥」六合這下再也無法沉默,
為了保護風音,他決定再次賭上自己的命!
先睹為快
〈百鬼夜行蠢動之處〉
京城的夜晚萬籟俱寂。
「喂、喂,好久沒玩躲貓貓了,來玩吧!」
「好是好,可是,也可以玩木頭人或鬼抓人。」
「乾脆全部都玩,怎樣?」
「哦,好耶!」
無數隻小妖在巷子角落吱吱喳喳喧鬧著。
然而,京城的夜晚卻寂靜無聲。
因為一般人看不到它們,也聽不見它們的聲音。
有人有特異功能、靈視能力,可以看見它們,但是這種人不多。
所以,對一般的京城人們而言,夜晚是平靜的。
「嗯……?」
跟同伴們嬉戲玩耍的猿鬼,看到一個影子蹣跚地走在小巷另一頭。
很像是黃鼠狼,走得搖搖晃晃,好像隨時會倒下來。頭沉重地下垂,無精打采地往前走著。
猿鬼眨了眨眼睛。
「嗯~?」
「怎麼了?」
獨角鬼圓嘟嘟地滾到猿鬼腳邊,龍鬼和盲蛇也跟著走過來。
用細長的爪子抓著頭的猿鬼皺起了眉頭,圓圓的眼睛轉個不停。
「嗯,總覺得……」
就在這時候,黃鼠狼跳上路旁某戶人家的牆上,消失在牆內了。
猿鬼又眨了一下眼睛,龍鬼直盯著它看。
「怎麼了?」
「嗯……剛才有隻黃鼠狼……」
黃鼠狼的脖子上好像纏繞著什麼東西。
身為參議的女婿,有忙不完的事。
因為只是個小小的三流貴族,所以若太引人注意就會被抨擊。但是,他還是得工作,還是得與人往來。
他必須在冥頑不靈的上流貴族裡,八面玲瓏地活動。
幸好他生性豁達、反應靈敏,人際關係經營得不錯,跟所有人都相處愉快。
「不過,還是常常覺得疲憊。」
曆博士安倍成親輕輕嘆口氣。右大弁藤原行成笑著說:
「原來成親兄也不善於應付在皇宮深處蠢動的百鬼夜行啊!」
聽到穿著輕便狩衣的行成這麼說,成親苦笑起來。
把那些人形容成百鬼夜行,還真傳神呢!
行成與成親有身分上的差距,但兩人年紀相仿,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。
成親決定迎娶參議的女兒時,發生了很多事。是的,真的很多事。
高居國家中樞地位的特權階級貴族不多,大半都是冠藤原姓氏的人。成親現在還是冠安倍姓氏,但因為住在女方家裡,所以被歸類為藤原一族。
依然冠安倍姓氏,純粹只是因為他不喜歡成為大多數人的其中之一。而且,他以擁有安倍家的血緣為傲,覺得十分榮耀。
「政治有它黑暗的一面,不能太鬆懈,的確有點累人。」
滿臉苦笑的行成難得說出這種消極的話,成親「咦」地表示驚訝。
「怎麼了?行成兄。」
「沒什麼,只是突然有這種感慨,最近不知道為什麼都睡不好。」
可能是疲勞過度,反而睡不著,很糟糕。
說著說著,行成又嘆了一口氣。這時,一個女侍走進來。
「大人,敏次大人求見。」
行成笑逐顏開地說:
「帶他進來。」
女侍退下後,成親偏著頭說:
「敏次就是那個陰陽生?」
「是啊!」
成親笑著回應他。
「他還滿有前途的,努力又勤奮,有不少難得的美德。」
「很高興聽到你這麼說,不過……」
行成忽然眉頭深鎖。
他跟藤原敏次是親戚,看著敏次長大,向來把敏次當成年紀相差許多的弟弟。
「怎麼了?行成兄。」
「他跟你家的昌浩好像有點歧見……」
歧見的說法只是一種譬喻,聰明的成親聽得出他話中的意思。
這時候,敏次在女侍的帶領下進來了。可能是已經聽說成親來訪,他毫不驚慌,立刻機靈地彎下腰,鞠躬行禮。
「對不起,打攪你們了。」
聽得出來他是由衷感到抱歉。
成親笑著揮揮手說:
「一點都不打攪,我只是在跟行成兄閒話家常。」
敏次忽然抬起頭,滿臉驚訝地瞪大眼睛。成親疑惑地面對他的視線,稍後才恍然大悟地眨了一下眼睛。
「雖然以身分來說,不該只使用『兄』這樣的敬稱,可是太過謙卑的話,這個人會生氣啊!」
成親把扇子指向行成。行成板起臉說:
「就算說得再怎麼恭敬,光嘴巴說也沒有意義,不是嗎?」
「怎麼這麼說呢?我要聲明,我剛開始可是誠心誠意的恭敬。」
不過只限於剛開始。
聽著兩人對話的敏次直翻白眼。
「這、這……」
行成是他敬愛的親戚,也是他在藤原一族中最親近的人,而成親不滿三十歲就拿到曆博士,也是他非常尊敬的人。
只是他不知道他們兩人交情這麼好,說起話來絲毫不拘小節。
成親畢竟是參議女婿的身分,所以這種事並不值得驚訝,但敏次就是有種難以相信的感覺。
「各位,」成親適時地站起來說:「我該告辭了。」
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的敏次慌忙開口說:
「成親大人,請不用顧慮我,我可以改天再來拜訪……」
成親制止欠身而起的敏次,開朗地笑著說:
「不,我不是顧慮你,是這個時間差不多該回家了。」
說完再見,行禮致意後,成親就離開了。看著他的背影,敏次想起比自己小三歲的直丁。
那個直丁是成親的弟弟,也是安倍晴明的孫子。
沒有靈視能力的敏次經歷千辛萬苦學習,終於可以靠法術看到妖魔鬼怪的模樣。可是,有很多妖怪都不是一般人看得到的,所以,他知道自己看到的一定只是冰山一角。
成親和他弟弟昌親都繼承了名門安倍家濃厚的血緣,聽說有非常強烈的靈視能力。但是,他們的弟弟昌浩,看不出來有那樣的能力。
不過,靈視能力與靈力是兩回事,就算看不見,只要靈力夠強大,也能收伏惡鬼或異形。
在這方面,昌浩還是有遺傳到。
「最近他都有按時出勤,只是常常自言自語或看著遠方,動作好像在驅逐什麼,精神也有點散漫,顯得心不在焉,那種工作態度……」
看著眉頭深鎖、口中唸唸有詞的敏次,行成困惑地嘆了口氣。
是昌親最先發現那個敏次跟小弟的關係似乎不太好。
經指點後,成親仔細觀察,果然發現敏次對昌浩確實有點嚴格。而且,聽說現在還算好多了,可見問題非常嚴重。
「沒辦法,那小子都是秘密行動。」
成親不喜歡搭牛車,比較喜歡用自己的腳穩穩踩著大地走路。
大門就在眼前了。成親居住的參議府邸,面積雖然遠不及東三条府,但也夠寬敞了。環繞府邸的牆壁也比成親高,即使挺直背也看不見裡面。
不過,爬到牆上就另當別論了。
「對,就像那樣。」
無數隻小妖並排躺在圍牆的木板屋頂上。這些生活在黑暗中的小妖,竟然很沒常識地享受著日光浴。
以前住在安倍家時,圍牆都佈設了強韌的結界,小妖們從來沒有像這樣爬到牆上。基本上,它們都是無害的小妖,所以成親都不管它們,但偶爾也會想這樣是不是不太好。
「反正無害嘛!」
成親沿著小妖們排排躺著的牆,闊步走向大門。
侍從們看到他都鞠躬行禮,打開門迎接主人。
「主人回來了!」
「嗯,你們都辛苦了。」
成親揮揮手,鑽過大門。他向來沒什麼架子,侍從和雜役都很敬愛他。
響起嘎噠嘎噠的車輪聲,有輛牛車正從車庫駛向大門,應該是先前的訪客。
後頸部一陣寒慄,成親不由得把手伸過去。他瞥一眼從身旁經過的牛車,後方的簾子微微搖曳,稍微可以看到坐在裡面的人。
「那是……」
「即使不會有成果,有沒有努力過的事實還是很重要……」
昌浩握起拳頭,說得鏗鏘有力,小怪在他腳邊,半笑不笑地說:
「啊……呃……嗯……」
人不努力就完了,必須隨時保持向上心,並且懂得自制。
然而,是不是努力就會有結果呢?並不是這樣。
「我覺得只要花時間努力,一定會有結果啦!昌浩,你一直在努力,成果會比不努力好得多。」
「哥,你這麼說好像沒安慰到我呢!」
抬眼看著哥哥的昌浩,露出一張苦到不能再苦的苦瓜臉。
昌浩不擅長觀看星象,也不擅長占卜和製作曆表。那麼,他到底擅長些什麼呢?實在沒什麼1可以讓他斬釘截鐵地說:「這個我行!」這樣當陰陽師好嗎?不好,當然不好。
「難道是我的頭腦不適合看星象、做占卜?」
「可能是吧!」
小怪很乾脆地回答煩惱不已的昌浩,咻咻甩著白色的長尾巴,偏頭望著遠方。
「你的個性是行動比思考還快,可是,這種個性會一再被晴明玩弄……」
「爺爺在玩他啊?」昌親眨了眨眼睛。
小怪轉向他,點點頭說:
「是啊,而且玩得很開心呢!因為晴明很喜歡看他的反應,晴明從很久以前就是這樣,老愛捉弄人。」
「原來如此。」
因為想到很多符合的片段,昌親坦然表示同意。畢竟,安倍晴明就是這麼一個趣聞不斷的人。
這時候,敏次從旁經過。
「啊,敏次,早。」
昌浩看到他,趕緊低頭致意。敏次也停下來說:
「啊,早,昌親大人也早。」
敏次今天比較晚出勤,直到現在過了中午才來。
昌浩不經意地看到他手上的包裹,疑惑地問:
「敏次,那是什麼?」
陳舊的麻布包看起來有點髒,動動手指就從裡面發出嘎沙嘎沙的聲音,可能是裡面還包了一層紙。
是麻布蓋住了從內部飄出來的邪氣。
敏次驚訝地張大了眼睛,他想昌親也就罷了,竟然連昌浩都發現了。
「這是昨天行成大人收到的……詛咒物。」
他憂心忡忡地說。
昌浩與昌親面面相覷。
「他說他最近都睡不好,所以我昨天去拜訪並探望他……就在那時候,有人把這東西摻在其他東西裡面送來了。」
那是成親離開後不久後的事,有人以行成部下的名義,送來裝滿絲織品的小匣子。
行成實在想不出對方送禮的理由,正抱頭苦思時,敏次感覺到邪氣,從最下面的絲織品底下翻出了詛咒物。
「是什麼?」
敏次看著昌浩,滿臉憂鬱地說:
「沾滿血的繩子。」
「什麼……」
昌浩下意識地往後退。雖然已經習慣這種惡意或怨念,還是覺得噁心。
在昌浩腳邊的小怪瞇起眼睛說:
「哇!噁心死了。行成那個男人也會跟人結仇啊?」
昌浩和昌親都瞥了咔哩卡哩猛搔頭的小怪一眼。他們的想法也跟小怪一樣,只是有敏次在,不方便回應。
然而,所謂政治,與人性之間有條清楚的界線,大有可能在他本人不自覺中製造出仇恨。
「行成大人年紀輕輕就爬到那樣的地位,難免有不肖之徒暗地裡扯他後腿,想害他失勢。」
緊緊抓住麻布包的敏次顯然正壓抑著憤怒。
不知道是人類的血,還是野獸的血。說不定,對方用染血的繩子做成固定衣服形狀用的內襯,神不知鬼不覺地織成了絲織衣物。布料是上等絲綢,看起來素淨大方,很有品味。可見下詛咒的人非常了解行成的喜好。
「幸虧有我在場,事情沒有擴大,我已經告訴行成大人,千萬要提高警覺。」
由於府邸已經碰觸到血的污穢,所以行成今天沒有進宮。
被麻布和多層符咒包住的繩子不但散發出邪氣,還會引來不好的東西。最好趕快進行淨化儀式,把繩子處理掉。
原本應該往上呈報,請陰陽寮長下指示。但是,行成希望不要把事情鬧大,所以敏次打算私下處理掉。
「沒想到會被你發現……」
如果是昌親,他還比較服氣,沒想到是昌浩先看到。
昌浩張開嘴,好像想說什麼,但只在嘴巴裡嘀咕了一下,沒說出來,可能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才好吧!
出聲說話的是昌浩腳邊的小怪。
小怪得意地挺起胸膛,說的話卻沒什麼說服力。
「小怪,你是在稱讚我嗎?」
昌浩低頭瞥小怪一眼,把嗓門壓低到敏次聽不到的超小聲。
在旁邊看著他們你來我往的昌親暗自苦笑起來。
行成大人不想把事情鬧大的心情,昌浩可以理解,可是,只要有人下詛咒,就該往上呈報,這是陰陽寮的官員應盡的義務。
敏次從昌浩的態度看出他在想什麼,原本難看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。
「你也這麼想?」
「是啊,還是應該往上呈報。」
小怪抬起頭,交互看著一應一和的敏次與昌浩,不高興地瞇起了眼睛。
跟敏次八字不合的小怪,純粹就是討厭敏次。
討厭他老是言過其實,討厭他太小看昌浩。
「我看到他自以為了不起的樣子,就很不服氣。他不過是年紀大一點,還被選為陰陽生榜首,可是,又沒有靈視能力,只能靠努力來彌補,孜孜不倦地用功讀書,昌浩幹嘛要討好這樣的人?我不懂!」
昌親看著咬牙切齒的小怪,心想就是因為他年紀大一點,因為他被選為陰陽生榜首,因為他日日夜夜地努力用功啊!
據昌親所知,敏次是個表裡一致、憨厚老實、有點頑固但品格高尚的人。昌浩是從內在來判斷一個人,所以只要對他的感覺不錯,就不會有問題了。
在小怪嘀嘀咕咕唸個不停時,陰陽生和直丁還是滿臉沉重地交頭接耳商議著。行成是替昌浩加冠的人,對昌浩照顧有加,所以,更讓昌浩擔心。
「知道是誰送來的嗎?」
「用的是假名,所以無從查起,家裡的總管也不記得每一個來使。」
昌浩又低聲嘟囔了幾句。
如果是祖父或父親,甚至身旁的哥哥,應該會派「式」帶路,找到下詛咒的人。跟對方關係愈深的東西愈有效,所以祖父應該會用這條染血的繩子來做「式」。他是曠世大陰陽師,這種事不過是雕蟲小技。
那麼,昌浩做不做得到呢?恐怕很難,他有太多不擅長的地方。
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,才能具備輕鬆自如操縱「式」的能力。
「……」
昌浩抬頭看著身旁的哥哥。
湊巧聽到所有來龍去脈的昌親是安倍家的優秀陰陽師。
敏次也一樣把視線轉向了他。
昌親困惑地微微一笑,偏著頭說:
「嗯,晚上再請教天文博士吧!」
當然,要是這麼跟他說,他一定會說他不想要這樣的遺傳。
趁工作空檔去見吉昌的昌浩和敏次,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。
「大哥。」
聽到叫聲回過頭的成親,看到小弟和敏次一起來,露出驚訝的表情。
「真難得呢!」
成親省去了主詞,沒說什麼很難得,所以昌浩和敏次都不解地看著他。
「啊,沒什麼,與你們無關,不用放在心上。」
坐在昌浩肩上的小怪的臉臭到了極點,讓成親有點擔心,但他還是決定視而不見。
其實,成親和昌親都很怕小怪真正的身分──十二神將騰蛇,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。
成親轉向父親說:
「那麼,就先這樣。」
「嗯,知道了,就這樣吧!」
成親向兩人輕輕揮揮手,就回曆部了。
取代哥哥的位置坐下來的昌浩和敏次,發現自己好像打斷了什麼重要的談話,心想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。
「不是什麼重大的事,不用放在心上。說吧!什麼事?」
昌浩看看敏次,敏次這才拿出藏在袖子裡不讓人看見的麻布包,壓低嗓門說:
「是這樣的……」
這時候,有人衝進來找吉昌。
「博士,不好了!有通報說,右大弁大人收到了詛咒物……!」
「什麼?」
敏次和昌浩都看著手上的麻布包。
「是說這個嗎?」
「好像不是呢……」
兩人低聲交談時,來的官員向吉昌報告了詳情。
旁觀的小怪嗯地低吟,抬頭看看旁邊隱形的同袍。
「你覺得怎麼樣?」
《──》
沒有肯定的答覆,但可以感覺到對方的疑惑。
小怪甩甩白色的長尾巴,瞇起了眼睛。對方好像等著看昌浩他們採取行動,這點讓小怪非常不爽。
當然,最讓它不爽的是敏次,但現在先不提這件事。
神將六合很清楚讓小怪不爽的原因是什麼,現身了一下,露出告誡同伴的眼神。
夕陽色的眼睛接收到那樣的眼神,沉默地聳聳肩,靜悄悄地從昌浩背後跳下來。昌浩只稍微轉動了一下脖子,因為有敏次在,他不能有更大的反應。
「敏次、昌浩。」
被叫到名字的兩人端正坐姿。
「你們都聽見了,快去陰陽博士那裡,請求指示。」
「是……」
除此之外,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兩人一鞠躬告退,前往天文部。吉昌目送兩人離去之後,詢問不知道為什麼留下來的小怪。
「騰蛇大人,你怎麼了?」
「我不爽。」
沒有特別針對什麼,勉強來說,就是對整個狀況感到不爽。
行成被下了詛咒,而且是連續兩天。可見,下詛咒的人知道第一次的詛咒被人察覺了,所以又送來了詛咒物。
在貴族社會,這種事屢見不鮮,晴明和吉昌都接到過不少這種把詛咒反彈回去的委託案。
儘管只是這種雞毛蒜皮小事,小怪就是覺得不爽。
沒什麼道理,就是感覺。
小怪用前腳靈活地抓著頭。
「那些貴族什麼時候才可以不再彼此扯後腿呢?以前,晴明也常常因為這種騷動而被整得很慘。」
還好不關我的事,小怪這麼感嘆著,吉昌欲言又止地看著他。
小怪察覺他的神情不對,用夕陽色的眼睛盯著他說:
「總不會關我的事吧?」
「要是不關你的事就麻煩了。」
安倍晴明的次男困擾地笑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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